“柳军师莫要上当。”
“这倒不会。”柳沉摇头,“他的为人,我已经看得清楚,我自然不会助他,中他的计。还请申屠将军,去点起万人兵马。”
“柳军师,莫不是要开战?”
“不是。挑拨之计,并非给主公和吾友常胜,而是做给内城老世家的。你我二人起了大军,有了声势,才能压下蜀人的这场奸计。”
“军师言之有理。”申屠冠点头,迅速转过身子,吩咐手下将领,准备点起兵马。
柳沉闭了闭目,缩在袍袖里的手,一下子紧紧握了起来。
“出军。”
并没有多久,万人的北渝骑营,跟在申屠冠后面,蓄势待发。
同样骑着马的柳沉,如其名,脸色发沉,目光也发沉。
若是在酒肆,若是在席间,他定然要责问,责问那位蜀王,为何当初不循着袁侯爷的遗志,去匡扶朝堂社稷。
只可惜,是两军之前。
柳沉面沉如水。
“柳军师,可是不舒服了?”同骑在旁的申屠冠,见着柳沉的模样,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先前闭户读书,有些不善骑马罢了。”
“不若我让人,去寻一辆马车过来。”
“不必了。我柳沉既入了沙场,当习男儿之事。”
申屠冠点点头,不再多问。
实际上,他并没有发现柳沉的心事。这位曾经的青石巷书生,虽面色无恙,但胸膛里,已经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