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他没有把知道的全告诉我,他有什么想瞒着我不说。
我从杂志的画片上知道,希腊的首都是雅典,是座非常古老、非常美丽的城市。可雅科夫怀疑地摇摇头,否认有这么个叫雅典的城市。
“那是人家把你给骗了,小老弟。哪有什么雅典!倒是有个‘雅丰’,可那不是城市,是座山,山上有座修道院。除了修道院没别的。人称它雅丰圣山。有这样的画片,那老头儿卖过。有座城市叫贝尔哥罗德,坐落在多瑙河畔,跟雅罗斯拉夫城或下诺夫戈罗德差不离。他们的城市算不上漂亮,农村倒是另一码事!女人也如此,这不,那边的女人叫人宽心死了。就为了一个女人,我差点儿就留在那里不走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狠狠地揩了揩那张见不到眼睛的脸,硬邦邦的胡子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在他喉咙深处,某个地方响起了笑声,像是破铃铛发出的声响。
“瞧我这臭记性!想起我跟她一起的日子……分别时,她那个哭哇,我也哭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