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日子过得太憋屈,太乏味,因为我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天到晚是在河水浑浊的奥卡河畔库纳维诺那尘土飞扬的街道、田野和森林中度过的。而这里,外婆不在身边,短朋缺友,没有可讲讲话的人,生活就是如此折磨人,让我清楚看到了生活那虚假、丑恶的一面。
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女顾客什么也没买,走了,他们三个人都觉得自己受了辱。老板便收起了甜蜜的微笑,发号施令起来:“卡希林,把货收起来!”
接着骂骂咧咧道:“好头母猪,居然拱到这儿来了!在家里坐腻了,跑到商店里寻开心。你要是我的老婆,看我不……”
他的老婆精干巴瘦,长着一对黑眼睛,大鼻子,听他这么一说,便举起脚踹了过去,像对下人那样,嚷嚷起来。
他们常常是刚刚点头哈腰,甜言蜜语,毕恭毕敬送走了哪位熟悉的女顾客,便用满嘴的下流脏话议论人家,听得我恨不得拔腿跑出门,追上那妇女,把他们的脏话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