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南，我怎么可能？”宫无遥再看他，秦沂南眼底那些复杂的情愫已经收敛了去，如今，只剩晴朗一片。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难道，就可以抹杀这么多年的交情吗？
他喜欢自己不是他的错，更何况，现在她都已经拒绝了，秦沂南不仅没有生气，反倒主动示好，难道不是心胸宽广的表现？
真的是自己太过于矫情，太小气了。
“对不起，沂南，是我不对。”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好？”秦沂南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大掌落在她的肩头上，轻轻握了握。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勉强不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我只和你一个人处得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真的喜欢你。”
“沂南……”
“未必不是习惯。”秦沂南浅浅一笑，终于又像过去的那个秦沂南，走到床边给她挑选裙子。
“不要想太多，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我觉得不那么粘人，比她们好，所以，如果非要在宫家的小姐里选一个，我必然会选你。”
“可我……”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选其他人吧。”秦沂南将她手里的裙子拿过去，侧身似乎在研究，也以此躲过了她探索的目光。
“那……”宫无遥还是有点迟疑，“你不是……想要离开宫家吗？”
秦沂南眼底掠过一抹幽暗，片刻之后，才笑着说：“也许吧，不过，最近宫氏出了不少问题，我现在是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