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喝的了,先生。佣人把一箱子毕雷矿泉水丢了,要不就是掉在地上连瓶子砸了。他们说压根儿就没来货。这些异教徒嘴巴一张就要撒谎,我怎么知道呢?”戈斯林突然恶狠狠地说。
他把递上来的菜放在桌子上,梅德福发现他非这么做不可,因为此人全身直打哆嗦,好像是打摆子。
“老兄,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生病了,”梅德福喊着,一只手抓住仆人的胳膊。然而后者却喃喃地说:“啊,上帝,但愿我自己把它找来,”猛一转身,就从房间里消失了。
梅德福坐着沉思;看来可怜的戈斯林要得精神病了。也难怪,因为梅德福本人也受到了此地不可思议的压迫。过了一会,戈斯林又出现了,行为得体,嘴巴紧闭,端着饭后小吃和一瓶白葡萄酒。“对不起,先生。”
为了安慰他,梅德福呷了一口酒,然后把椅子推开。回到院子里去。他正向无花果树走去,戈斯林却抢先溜过去,把椅子和藤条桌搬到院子的另一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