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地高高遥西隅,边陲羌区有羌字。
诗中说羌(吐蕃)、汉、弥(党项羌)出自同一个母亲,与文献记载所说远古时期炎黄族与羌族三苗关系密切、党项羌是三苗后裔、从内地迁往西北的传说相吻合,由于他们的住地相距甚远,因而形成了不同的语言,即使居住在边陲的羌(吐蕃)人也有了文字。
又如第五段:
中国地处极东地,中国地区用汉字。
各有语言各珍爱,双方培育尊己字。
圣邦亦有圣贤诗,伟大名师数伊利。
西夏字是野利仁荣根据元昊的旨意模仿汉字形体演绎而成,并颁布全国,尊为“国”字。在汉文献中西夏有“野利”姓而无“伊利”姓,这是汉、夏语音差别所致,实际上“伊利”即“野利”。野利仁荣创制西夏字,功不可没。
第六段:
文字明星东方起,光辉文字照晚夕。
招募弟子三十七,一一教诲成人杰。
如今伊等科学业,历历在目遍全境。
太空之下读己书,礼仪道德吾自立。
这首诗承认“文字明星东方起”——汉族地区早有“光辉文字”,对西夏文的创制很有影响。西夏文公布后,夏、汉两种文字同时应用,相得益彰。西夏文制成后,曾培育出3700个弟子,遍布全国各地,或为官员,或为各州县学校教授,使西夏文迅速普及全国,对西夏文化的传播产生了积极影响。《西夏书事》卷十三记载:“元昊思以胡礼、蕃书抗衡中国。”事实上,元昊时用西夏文字翻译《孟子》《老子》《尔雅》《四言杂字》等汉文儒家经典作为启蒙读物,教学内容不出儒学。那么所谓“太空之下读己书”,实际上就是汲取和传播汉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