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枪放进了一直收着它的柜子抽屉里。第二天,他又从抽屉中把枪拿了出来,和查布骑着马前往了红棚屋城北面的高地顶上,那里很少有风,即使是在夏季也有不少的积雪。他们停在了据说有八百英尺深的湖边,湖水泛着深绿色的光芒。查布牵着两匹马,他则爬上了一块大岩石,探出半个身子后,他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脸部的形状以及握着手枪的倒影,接着他倒握着枪管,把手枪扔进了深深的湖水之中。他看到它在水里冒着气泡,接着变成了很小的一个点,就像是怀表链子上的一个小饰品,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从岩石上跳了下来,踩着马镫上了马背,他狠狠地踢了一下老贝斯的肚子,这匹年老的忠仆就像弹簧木马那样跳了起来。他沿着湖岸策马疾驰,等到老贝斯恢复了常态,他才和查布一起从山路上回来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处理那把枪,鲍勃。”查布说。
“以后,我们就没必要再谈论它啦。”他对查布说。
打那之后,他们确实没有再谈论过那把手枪,祖父那把随身武器的结局就是这样,当然,这不包括那把马刀。他把那把马刀和他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全部都放在了米苏拉的箱子里。
我不知道如果祖父还在的话,他会如何看待这些事,罗伯特·乔丹心想。每个人都说,祖父是位了不起的军人。他们说,如果那天他能够和卡斯特待在一起的话,卡斯特就不会陷入重重的包围之中。他这么会没有看到那些印第安人棚屋里的炊烟呢,分明就在小巨角的河边洼地上。而且,他也没有看到那些飞扬起来的尘土。除非在那天早上就起了大雾,但事实上,那天一点儿雾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