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张院长几乎也同时退到别人身后。
那边道士还在唱,乌家人举着点着的香跟在道士身后,围着乌老的棺材走走停停,起起跪跪。
最前面的直系亲属,也就是乌老的儿子一个没留神把烟烫道士屁股上了,把黄袍烫出来一个洞。
后来那道士一直堤防着这一家子。
乌家都是文化人,也是头一回请道上的人送送老爷子,人家说跪也就跪了,说爬也就爬了。
乌家长辈在前,晚辈在后,中间最遭殃,前面爬不动了不走,中间的怕被后头的香烟烫,又不想被前边的屁股怼脸,还担心前边放屁,一脸的一言难尽。
但悲伤还是悲伤的,甚至有人哭得昏厥过去。
一群医生蜂拥过去现场上岗,芽芽甚至都没挤到核心圈。
刘秀珠知道她去参加丧礼,提前有叮嘱过一些琐碎的经纪,就怕孩子皮不管不顾的冲撞了什么,还特意去摘了几片竹叶,买了把新小刀煮水,让芽芽回家时洒洒。
乌老的事尘埃落定后又过了一个星期,芽芽才上门去拿乌老说的报告。
那天乌老跟着芽芽吃了不少饭,没有饿着上路,乌家人对芽芽存着一份感激,乌家大孙女取了钥匙特意带人去了一趟医学院的家属楼。
京都医院和医学院都给乌老分配了单位住房,平时走着就几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