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荷瞥了警惕的卫兵一眼,爬上扑翼飞机驾驶员的座位。他向外探出身子说道:“告诉厄莉娅,我会叫斯第尔格的人尽快把扑翼飞机送回来。”
没等卫兵做出反应,他关上舱门,启动了扑翼飞机。卫兵站在那儿,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谁敢阻挠厄莉娅的丈夫呢?在她下定决心该怎么办之前,他已经把扑翼飞机飞上了天。
现在,孤身一人待在扑翼飞机内,他让自己的悲痛化为时断时续的哽咽。原来的厄莉娅已经死了。他们永远地分开了。他的特莱拉眼睛中流出了泪水,他低语道:“让沙丘上所有的水都流入沙地吧。纵是这些也比不上我的泪水。”
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计算着目前的情况。驾驶扑翼飞机也需要他集中注意力。飞行时的反应带给他些许宽慰,他控制住了自己。
珈尼玛和斯第尔格又在一起了。还有伊勒琅。
为什么她要兹亚仁卡陪伴他前往泰布穴地?他把这个问题纳入了门泰特思考,思考的结果令他寒意顿生:路上的事故会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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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供奉着领袖头颅的岩石神殿内没有祈祷者。它成了荒凉的墓地。只有风能听到此地的声音。夜行动物的叫声和两个月亮划过的轨迹都述说着他的时代已结束。不再有祈祷者前来,他们已忘却了这个纪念日。从山上下来的小路是多么荒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