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怎么还没有他的来信哪?”
自从调到延安地委以后,她曾经给周炳写过信。周炳也曾经给她回过信,认为她的工作调动很不错,他替她高兴,勉励她好好儿干,不要因为职位高了,局面大了,就骄傲自满,瞧不起别人。她收到信以后,一连给周炳写了三、四封信,一直到现在没有接到回信。胡杏伸出手去,把案头上那叠信件再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依然没有对炳给她的来信。她平常很少空闲的时间,可以从容不迫地想念一下自己的亲人。今天早上,偏偏在事务非常忙逼当中,却忽然想起周炳来。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来信,大概足足有一年半以上了,他到底是出差到别处去了呢?还是身体有病了呢?或者还出了其他什么事儿呢?……计算起来,她和周炳在一九四三年分手以后,已经足足有两的时间没有见过面。这中间,即使偶然有过书信往来,也都写得非常简短,只不过报报自己的平安,其他的情况浑不了解。这时候,她多么渴望能见一见周炳,又多么惦念着周炳的胳膊和肺部。周炳的身体经受各种各样的敌人多方摧残过,而这个人又从来不讲自己身体上有什么毛病——正因为这个缘故,她就不能不格外地惦念……她正在左思右想,摆脱不开,忽然听得院子外面有人大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