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警惕地看着她手里的汤药,下意识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花月妱看出她的心思,笑道:“您放心,这是提您气色的,不会伤及胎儿。”
云一念还是警惕地看着她,不愿喝。
花月妱向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心领神会地去关上了门,而后将云一念摁在床上,花月妱将药递给一旁的周大娘。
周大娘立刻心领神会,用力掰开她的嘴将汤药灌了下去。
云一念囫囵吞下,那药苦得将她以为早已被麻痹的神经激活开来,她被呛得一直咳嗽,眼泪止不住地流。
花月妱冷漠地看着趴在床边想将药从喉咙里挖出的云一念,那神情像是在看一条狗,她在吩咐人为云一念梳妆后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云一念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被人摆弄,那药下肚后她确实有力气了些,但她并不想动,她只希望那个汤药不会伤到她的孩子。
自成婚后,叶玄瑜对她一直都是如此,人前宠她,人后对她嗤之以鼻,虐待她,又在要给旁人瞧她的时候给她灌提精神的药物。
她原是叶玄瑜在她父亲面前立了誓,保证日后绝对会对她好绝不宠妾灭妻,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娶回家的。
可如今呢?自从她中了花月妱设的奸计名声尽毁后,他便用了迎娶太子妃的同等仪仗迎娶了花月妱,任由花月妱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就连同她肚子中的这个孩子,都是皇上逼着他圆房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