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他要去另一个地方生活,让我千万保重身体。”
“没问问他,那一夜打来电话,想说什么?”
“问了,儿子说,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走了,就想和我说声生日快乐。”
女人笑中带泪,笑得真切,哭得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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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惊醒渡,我没有起身送她下山。
女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冲着身后说了一句话:“之前我从不信梦,但这次,我想它是真的。”
窗外的乌鸦叫声,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
原本红了眼睛的我,在这难听却自带几分诙谐的声音中,又将泛起的那股心酸压了下去。
再次草草读了一遍这个故事后,我的心里犯起嘀咕。虽然和老先生只有一面之缘,当时只觉得他长相古怪,可如今,这位老先生像是能猜透我的所思所想一般。连日里我不知为何一直失眠,如今,他便寄来一个与失眠有关的故事给我。难不成,真是位神仙?
琢磨至此,自己倒被自己逗乐了。想来是自己的那封信引出老先生的猜想而已。虽然写出的东西,常被人说情感细腻,但如老人家这般拿捏人心的功夫,自己终究还是差了些。
这样想着,我便又抽出了第二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