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格罗奇公爵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揭发吓得惊恐不安,蜷缩在圈椅里,两手捂着脸。
奥坦丝没再跟瑞宁争辩。她压根儿就没喜欢过她的叔叔,确切地说,她丈夫的叔叔。她现在接受了瑞宁对他的指控。
过了片刻,埃格罗奇公爵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不管你说的这事是真是假,你总不能把一个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荣誉而杀死不忠实妻子的丈夫当成罪犯吧?”
瑞宁答道:“可我只谈了这事的头一段,还有一段更为严重,更可能是事实,那必定会引发一场更深入的调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也许并不像我刚才宽宏大量估计的那样,只是一起丈夫惩治妻子的事,而很可能是另外一回事,那就是一个破了产的男人企图贪占他朋友的财产和妻子的行径。他为了个人利益,设计了除掉他的朋友和他自己妻子的圈套,把他俩引入陷阱,建议他俩去看看那座塔楼顶上的平台,然后他便从一个隐蔽而可靠的地方开枪打死了他们。”
“胡说,胡说,”公爵气急败坏地反驳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全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