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觉得奇怪的,是您居然事先就知道我要来。”
“这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亲爱的嫂嫂:你们的那艘小船进了锚地以后,您难道没看见你们的船长先放了只小划子,带了航海日志和船上人员的花名册前去领取进港证的吗?我是港口的总监,这个花名册送到我手里,我看到上面有您的名字。我当时心里就明白,正像您刚才对我说的,您冒着险恶的风浪,或者至少是不顾旅途劳顿前来英国,大老远的就是为的来看我。所以我就派了快艇去接您。以后的事您都知道了。”
米莱迪知道德·温特勋爵是在扯谎,但正因如此她更感到心里发怵。
“兄弟,”她说,“我傍晚刚到的时候,在防波堤上瞧见的是不是白金汉阁下?”
“就是他。啊!我知道,瞧见他准让您挺激动吧,”德·温特勋爵说,“您来自一个非常关注他的国家,我知道,他针对法国作出的军事部署挺让您的朋友红衣主教伤脑筋的。”
“我的朋友红衣主教!”米莱迪眼见德·温特勋爵看来连这点都一清二楚,不禁脱口说道。
“他难道不是您的朋友?”男爵好像很不经心地说道,“噢!对不起,我还以为是这么回事呢;公爵的事咱们还是慢慢再谈,刚才咱们彼此都谈得挺动感情的,还是这么谈下去吧:您是说,您是为了看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