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伦又插嘴道:“我的妻子就是基地人。”他轮流看了看父亲与叔父,然后悄声说:“她回来了。”
晚餐后,话题有了很大的转变。弗南为了替大家助兴,讲了三个亲身的经历,其中血腥、女人、生意和自夸的比重各占四分之一。客厅中的小型电视幕一直开着,播出的是一出古典戏剧,不过音量调得很小,根本没有人看。现在蓝度坐在长椅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透过长烟斗徐徐冒出的烟,看着跪坐在柔软的白色皮毛毯上的贝泰。这条皮毛毯是很久以前一次贸易任务中带回来的,只有在最重要的场合才会铺起来。
“姑娘,你读的是历史?”他以愉快的口气问贝泰。
贝泰点点头。“我是个让师长头疼的学生,不过终究学到一点皮毛。”
“她拿过奖学金,”杜伦得意洋洋地说,“如此而已!”
“你学到些什么呢?”蓝度随口追问。
“五花八门,怎么样?”女孩哈哈大笑。
老人淡淡一笑。“那么,你对银河的现状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