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宫中见到太后时,她闻悉您是大非川之战的统帅,喃喃一句,说我是故人之女。”
易锦良吃惊问道:“你见过太后?”
“见过,不过洛雪装着不知,没当着太后的面相认。”
“为何?”
“洛雪是在宫中佛堂见到太后,她拉着我讲一些宫闱秘史,洛雪猜想太后在深宫找不到说话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见我是宫外的人便畅所欲言。”顾洛雪一脸鬼精,“太后说的那些事,我避都来不及哪儿还敢相认。”
易锦良露出赞许之色:“出门几月倒是学聪明了。”
“爹,这几月洛雪也不是没有收获,您一生征战无数,只在大非川败过一次,洛雪知道您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
“若不是薛修缘通敌卖国,我也不至于折戟沉沙,可惜了那五万兵将,壮志未酬,埋骨塞外。”易锦良越说越气,“最可恨是罪魁祸首薛修缘非但没有获罪,反而被先帝免责重赏。”
“您误会薛医师了,当年他所为也是万不得已,唐军所患疫症虽暂时被克制但并没根治,一旦让大军返回中土,唐军携带的病灶会大肆蔓延,届时输掉的就不是一城一池而是整个大唐社稷,薛医师背负千古骂名牺牲那五万将士,实则是壮士断臂保江山基业。”顾洛雪向易锦良解释,“您和薛医师一样虽败犹荣,是大唐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