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起头的那条围巾他作业时一般不带,怕弄脏弄坏,都是放车上。
他跟芽芽技术都不咋的,围巾针孔还挺大,估摸谁刚才急着把围巾拿下车勾哪了,破了个大窟窿。
他回去的时候顺了两根差不多长短的芦苇杆。
营地是个小发电机,得省着点用,晚上大多都是一块活动。
打从队里唯一的女队员让李敬修退走后,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爷们。
一群糙汉子围在一块打牌消遣,时不时看一眼灯光下架着两根芦苇杆子表情祥和,织围巾的李敬修,嘿嘿的笑出声来。
说道现在世道对地质行业的冲击,一群汉子都在长吁短叹。
现在公家看中的是经济,香饽饽的地质行业,经费是一年不如一年。
每年开展的项目都是根据经费来计划,普遍项目数都要超过经费预算,日子过得急巴巴。
所有的地质项目里,铀矿行业尤其可怜。
在以前辉煌时刻,铀矿地质那可是排在所有地质项目的前头,现在经费缩水得很厉害,而且上头显然也转移了关注度。
现在连事企都在提倡经济搞活,那股风暂时还没吹到地质来,但已经有了苗头。
“还是地质研究好,现在花国各地都在压缩地质人员数量,家属待遇也没有以前好,就算愿意呆,不知道哪一天就给清理出去,转成合同工了”黄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