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彬身子还是很强壮的,失了那么多的血,也没发高热。在云太医的妙手回春之下,他睡得很沉也很稳,脸上没有一丝痛苦。
云映绿回府梳洗下,换了身衣服,又回到杜宅,为杜子彬煎熬汤药,此时东方已发白。
等着药的时候,她环顾了下杜子彬的卧房,发觉书案上有两枚女孩子家束发的发卡,发卡下面压着一叠纸张,纸张上写着几首诗,口气都象是女子无病呻吟时的轻叹怨语,看那字体,象是女子的笔迹,非常秀丽婉约。
她眨了眨眼,好奇怪杜子彬的房中还会有女子的东西。
她拿起一枚发卡,把玩着。
床上的杜子彬动了下,慢慢睁开眼,薄薄的晨光中,看出房中端坐的一个纤细的身影,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他闭上眼,重新睁开,嘴角扯起一缕微笑,是她,真的是她,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小丫头。
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冲动,是他一直想问的却不敢启口的,今天,他不想再压制自己了。
“为什么要和我退婚,映绿?”他沙哑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