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除去夏侯耀,势必能够讨好一些人,而夏侯耀又是贤王那派为首之人,除去他便等于除去贤王首要心腹,无论从哪个角度,对太子来说都极为有利,此等好事,太子殿下没有道理不做,对不对?”明月接下离殇的话,他们两个从来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有时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了对方心中所想。
这果真是蹩脚却又足够有威胁的嫁祸。方才离殇交给自己的东西,与当日她在自己寝殿内发现的一模一样。她忽然心悸,如若……如若方才来时并未让香菱将那东西收了,不知又将引出何等祸患。好一招一石二鸟,既嫁祸给了离殇,又将她陷入了不义境地,谋害亲父,该遭雷劈。五雷轰顶都不为过。
明月的手心微微冒出细汗,抚上自己的胸口,心狂跳不已。这些年来,第一次开始慌了。从前常听人说,宫中的明争暗斗能将正常人都逼疯了,能将一颗纯洁的心变得阴狠冷漠,她原只是道听途说,更何况这些日子在太子宫,那些明里的暗里的自知也足够应付,可她恰恰却忘了,动不了她,却能动她身边的人。
“咳咳……咳咳……”离殇突的咳嗽起来,明月立刻会意,俯下身细细为他抚下胸口。他一直做的极好,在外面伪装的让人分辨不出。除了贤王,怕没有人会相信,这个看上去虚弱无比的太子,实则却与正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