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二柱,我活不久了,活不久了,荷花走了,我该是跟她一起走了,只是,二柱,我放心不下啊,放心不下晖哥儿啊,他才十五岁,还未成家立业呢,是哥哥不好,哥哥没能熬到那一天,哥哥没能……”
记忆中的父亲脸色苍白至极,说话有气无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断线的风筝一般。
“二柱!”记忆中的父亲在昏黄的油灯下,用颤颤巍巍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黄廷晖与二柱叔的手,他面露红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最后一丝力气。
父亲拼尽最后一口力气,颤颤巍巍的对二柱说道:“二柱,照顾好晖哥儿……”
说完,浑浊到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父亲看向了黄廷晖,他枯瘦到干柴般的手划过了黄廷晖的脸颊,“晖哥儿,爹爹不能……”
枯瘦的手重重垂了下去,只听得“大哥”、“爹爹”的声音传来,画面戛然而止。
再睁开眼来,黄廷晖已经是泪流满面,泪珠儿止不住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