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有干笑道:“没事……只是秦大小姐,若闲了时,还是常去侯府里叙叙话才好。咱们侯爷是个闷葫芦,有些事呀,还是把那个闷葫芦捅破了好。”
他告辞而去。我怔忡片刻,想起相思在混乱中被带回后院,不知有没有受惊吓,遂先去看相思。
回到我的屋子时,侍女轻笑道:“刚玩着泥人,居然睡着了!只怕是在外面走得累了,正好让她睡上半个时辰,晚一点喊她起来用晚膳。”
我过去看时,果然已经窝在衾被里睡着了,双颊粉润润的,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动,说不出的安静可爱。
我帮她掖一掖衾被,抓过她枕边的泥人把玩片刻,放到桌上,忽记起我怀中还有个没有捏出面目的泥人,忙掏出看时,才觉里面的衣衫已在方才那场未见血腥的争斗中被汗水浸得透湿,泥人居然还和软着。随手捏了两捏,竟然也能捏出形状来。
相思细细的呼吸声中,似乎隔绝了外面的刀光剑影明争暗斗。我默然坐于桌边,照着桌上两个小人的样子,慢慢地捏着那个泥人的五官轮廓。
回忆着那师傅捏泥人的步骤,我不过是信手捏着,竟真让我捏出了个人像。
看着挺顺眼的。
或许有一天,我不当官了,不上战场了,也可以隐在市井之中,捏泥人换几个铜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