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韩正,是住在主屋里头那位韩老爷同父异母的兄弟。可就因为嫡庶有分,因为他娘出身卑微,他就只能住在角门旁边的这个小石屋里,而他的兄长,那位高高在上的韩老爷却可以住在温暖舒适的主屋里,享受着下人体贴入微的照顾。
韩正眯眼,看向卧在草丛里的那只土狗,默念了声:“会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的,且对狗来说,啃猪骨头和啃人骨头没有什么分别。”
韩得水一路上都走得很急,却在接近主屋时,刻意将步子慢了下来。
“老爷,是我,韩得水,我回来了。”
“人呢?人带回来没有?”韩老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还愣着做什么,若是将人带回来了就赶紧让他去给少爷瞧病,若是没有带回来,你就自己找根柱子撞死,也免得弄脏了我的手。”
“回老爷的话,人的确没有带回来,但并非得水没有尽心,而是老爷说的那位神医压根儿不在花溪镇上。得水按照老爷您说的那个地址一路找过去,却只见到了那位神医的药童,说神医早在半年前就离开镇子,四处游历去了。老爷您别急,这神医得水虽没有见着,却在药童处打听到了其师叔的住处,且此人就在花溪镇上。若老爷觉得可行,得水现在就去把人给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