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么一回,一只蛐蛐钻入了那人的头发,总算将他给闹醒,只见他睡眼惺忪的挠了挠头,然后不耐烦地一把拆掉了发髻,很快便又倒伏下去,而他身后的那一道墨色流泉却顿时惊艳了所有人的双眼。
而听闻此事的兰王却恨恨地咬牙,然后瞪着之惟和那几个大胆的下人,目光如炬。
他身旁的受害者却笑得皎如月华:“王爷……”
“你,不要说话!”兰王还未消气。
之惟识相地低下头去,只道免不了要挨打。
“王爷……”
“你,不许说情!”
“……”
兰王终于将目光从肇事者身上移开:“你,怎么了?”
受害者挠着重新束好的头发:“好像……还有点痒……”
“难不成虫还在?不会呀?又没听见叫……”兰王嘴里怀疑着,却还是走了过去,开始亲自动手探察。
而那被探察的人却在朝之惟几个使着眼色:还不快溜?
之惟连忙退了出去,屋外弥漫着淡淡的荷香,渐渐降临的夜色笼罩了眼前的小小天地,灯花逐渐闪耀了起来,与明月追逐着光彩,只有他刚刚踏出的那间此刻还陷于昏暗,仿佛从不知晓外面的天光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