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瑰笑道:“我早知这等作法你必愿意,无如你们这些不通人情的大家世族,自来便有好些束缚拘泥,使至性至情的人无从发挥,男女相对,稍微情发乎中,不能自己,便成了大逆不道,为此把话说在前头,免你到时不照我的话做,误人误己。别的我不勉强,只贵友到时,你能化除世俗礼法之见,去掉拘束,容他稍微亲近,事便可以有望。
好在此人性情君子,决不会有什过分举动,何况又在我家,你意如何?”
淑华闻言,由不得把头微点。晏瑰知她默认,便凑向枕前,教了一套话。三姑见二人附耳密语,料谈自己的事,又愧又忿,当着淑华,又不便自吐心怀,脸上一红,打算避开。淑华话已听完,大为赞同,瞥见三姑起身,忙喊“三姊请回!”晏瑰己纵身一把将三姑拉住,笑道:“我们又非背你,是怕你二姊当人害羞,你走作什?”蔡三姑眼花微转,忍泪说道:“反正与我无干。”
晏瑰见她神情凄苦,知为文麟一再拒绝而发,正色接口道:“三妹不要多心,我想你和二姊都是红颜薄命。我虽不似你们那样自寻烦恼,心情愁苦,也是一个孤人,意欲我们三人结为骨肉之交,日后彼此扶持,遇上时机作一点事。方才和她商计,极口赞好,说是自从见你便有此心,你意如何?”三姑和淑华惺惺相惜,本是一见投缘,闻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