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虚惊一场过后,他暗暗松了口气。
楚元戟却突然再次举杯,迎向他道:“那就多谢薛三公子了,本王先干为敬!”
男人拂袖挥袍,一饮而尽。
沐云歌清楚看见,这位薛三公子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定王已经先干为敬,薛三公子也只能硬撑着举起酒碗,喝了个干净。
就在薛三公子刚放下酒碗,赵虎的酒竹筒已经又落了过来,给他斟倒上满满一碗。
“薛三公子热情好客,在下今日便也结交了你这个朋友。”
赵虎豪气干云天,压根就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已经先干了底朝天。
他抬手朝薛沅昕亮了亮碗底。
沐云歌看到这里,有那么一刹真的感觉赵虎和定王就是一伙的。
每次楚元戟敬完薛三公子,赵统领总会补上一碗。
看见赵虎这么豪爽地亮了碗底,薛沅昕硬着头皮,苦笑着抬起碗。
不过,他的眸子却在下一瞬闪过光亮,说道:“沅昕突然想起,父亲让我给祖母带了药,还特意叮嘱沅昕定要亲自侍奉祖母服下,待元沂干了这碗酒,怕是要失陪了。”
他放出这番话,无疑是要开溜了!
沐云歌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于是道:“薛三公子这么一说,本妃倒是觉得今日有些失礼,我们进府叨扰,理应上门去给薛老夫人问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