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颜政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那如果这诗并不完全是阴谋呢?”
罗中夏一愣:“怎么说?”
“如果韦势然最初准备的是不同的诗,而小榕出于提醒我们的目的,在不被她爷爷发现的前提下暗中修改了一些细节,让这首原本故意引导我们去云门寺的诗中,多了一些关于退笔的真实信息,瞒天过海,你觉得这种可能怎么样?”
“这怎么可能?”罗中夏大叫。
“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剩下的再离奇也是真相。”颜政理直气壮地说,他的“妇女之友”画眉笔也在胸内跳跃了一下,以示赞同,“反正我始终觉得,小榕不会背叛我们。”
“可韦势然和她还是在云门寺耍了我们!”
“那只怪我们笨,没注意到这诗中的寓意嘛,却不是小榕的责任。”颜政摊开手,“如果早意识到这一点,韦势然去云门寺埋伏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绿天庵轻轻松松退掉青莲笔了,可惜了她一片苦心。”
这时候病房外十九咳嗽了一声,示意时间差不多了。颜政和罗中夏只好先结束争论。彼得和尚劝他们说:“反正绿天庵近在咫尺,只消去一趟就知道真相了。”
罗中夏心中翻腾不安,他随手拿起那方砚台:“这个砚台是做什么用的?”彼得和尚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这是族长的嘱托,我想一定有所寓意吧,总之你收着吧。”罗中夏“唔”了一声,把它揣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