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停在一张椅子的背上,来来回回地晃动着,就好像一只在秋千上的鹦鹉。
“现在出了什么事?”安西娅说,她不像平时那样温柔了,因为昨晚的那些猫的事情,她仍然很疲倦。“我已经受够了发生的事情。我不想乘魔毯去任何地方。我准备补一补我的袜子。”
“补!”凤凰说,“补!这些小嘴里冒出来的奇怪的说法——”
“缝补,那么,”安西娅说,“用一根针和羊毛。”
凤凰若有所思地张开又合上翅膀。
“你的袜子,”它说,“对于你来说,远远没有它现在看起来那么重要。但是魔毯——看看那光秃秃的碎片,看看那边一角的大裂缝。魔毯曾经是你们忠实的朋友——你们心甘情愿的仆人。你们怎么报答它的忠实的服务呢?”
“亲爱的凤凰,”安西娅诚恳地劝到,“不要用那种可怕的教训人的口气说话。你让我觉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它真的是一块如意魔毯,我们没有对它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许愿啊。”
“只是许愿,”凤凰生气地抖动着脖子上的羽毛重复说,“什么样的愿望?比如说,希望人们心情好。你们以前曾经听说过什么样的魔毯被许过这样的愿望?可是这条高贵的魔毯,被你们如此鲁莽胡乱地践踏”(每个人都赶紧从魔毯上把靴子挪开,站在了油布上),“这块魔毯从来不畏首畏尾。它实现了你们的请求,但是磨损和撕破一定是太可怕了。昨天晚上——猫和老鼠的事我不怪你们,因为那是它自己的选择;但是,什么样的魔毯能够承受一头沉重的牛悬挂在它的一个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