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亲眼看到?”庄夫人顾盼盈盈,“就你们有眼睛哪?渠妈妈,你们方才看到什么了?”
被她带回来的健妇们嬉皮笑脸:“夫人您挂心十九少夫人,出门之后,那边那位孙小姐不知道从哪摸了把锤子出来就……”
“这不结了?”庄夫人扶了扶珠钗,气定神闲,“还好我留了个心眼!走之前留了几个人下来,不然,我今儿个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
大房上下差不多快疯了——窦氏奄奄一息,小窦氏等儿媳妇伺候榻前,如今在这里的女眷以大孙小姐江徽芝为首,此刻江徽芝一迭声的尖叫:“你要不要脸?!”
“闭嘴!”庄夫人的表情,一秒从云淡风轻变狰狞,“大房上下都死光了吗?!区区一个小辈胆敢这样跟我说话!难不成要我亲自管教……”
“够了!!!”负手堂上,阴着脸看到现在的秦国公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喝,“庄氏你少罗嗦!我且问你:窦氏头上的伤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庄夫人闻言袖子一举,把脸一遮,立刻开始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为娘对不住你!二十年骨肉分离迄今,为娘半点都不曾补偿你呢,你怎么就去了……为娘千里迢迢带着你的血书回来,原想与大房对质给你讨个公道,不料你公道没讨回来,为娘竟就招了你祖父的眼……这么一大家子人啊,这么大半天了,竟没有一个人想起你,全部围着大房转……这该死该瘟的大房,作了那么多孽,害你那么惨,怎么就还能做着你祖父的心尖尖?!怎么就没有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