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时移事往更悲凉?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因为冷,更因为他寒冷的语气与面孔。
傅希境敛了敛怒气,转身将车门打开,将她强推进副驾驶,他上车,将车载空调打开。
南风没有再反抗,她知道自己逃不开,索性乖乖地坐着。车内渐渐暖和的温度令她僵硬的身体得到些微放松,随即便是浓浓疲惫感袭来,她靠着椅背,眼睛直视前方,静静等待傅希境发问。
到了这个时候,她知道避无可避,也不打算再逃避。
她欠他一个解释。
“为什么?”简短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疑问,压在他心底五年了。
南风知道他言下之意,可她却说:“你问哪一点?”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换了名字?为什么……离开我?”他偏头望着她,声音哑哑的,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还是没有回头看他,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停车场的路灯从挡风玻璃照进来,隐隐绰绰的,他看见她似乎牵了牵嘴角,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因为不想再在一起。”
平静淡定的七个字,吐纳间多么轻松,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般,将傅希境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挑起,他一把拽过她身体,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逼迫她面对着他。“你当我三岁孩子,很好糊弄,是吗?”
他盛怒时下手没轻没重,捏得她下巴生疼,整张脸都扭曲了。她忍着痛,说:“信不信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