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不太出来,总之绝非是均州口音,但又有点像官话,腔调也很是少见。”
单安和刘丰对望一眼,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莫非真是种家的子侄?’
“那少年看上去年龄几何?”单安追问道。
“大约十七八模样,只是生得实在高大,怕是比王头领还高了半头!”
这时,有一小校快步走进来禀报,将两支箭呈给单安:“大头领,这便是那人用的,还请几位头领过目。”
单安接过箭细看,只见这两支箭打造得极为精致,一看便不是普通官军的制物,而且毛羽勃涨箭头锃亮,显然不是俗物。
单安暗暗吃了一惊:“莫非那少年真是种锷种太尉的子侄?”
“大头领说甚?”王冲连忙凑身上前。
“种锷种太尉,西北名将种世衡的儿子,听闻种家世出名将,其兄弟子侄个个武艺高强。那少年若真如范头领所言,下手狠绝临危不惧,那还真有可能是种家人。说不定便是种锷的儿子!种家久在边境与西贼抗衡,怕是小小年纪便喝过血了!”
“那少年不是说他的父亲在随州休养么?”
单安摇头叹道:“那就对上了!此事我倒有耳闻,听说年初西贼来袭,种锷大破敌军万人占了绥州,本是立下了大功,却被东京城里的那些相公们弹劾无诏兴兵,竟然还要抓他治罪!最后种锷有功反倒被贬官四等,如今安置在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