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叹,眸中再度溢了黯然之色,“月儿果然是防备我的。自翼王府之人入狱,你我再见,你便处处抵触我,防着我了。”
说着,自嘲一声,“你若不信我,我尽可发誓。我南宫瑾对你云倾月,历来真心,纵是这次我亲入凤澜,也都是为了寻你。月儿,你该信我的。”
云倾月冷沉道:“自翼王府破灭,倾月便再也不信旁人了。再者,论起誓言来,毒药倒是显得更为管用,更容易让人遵守约定。”
他目光微微一滞。
云倾月眸色微冷,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瓷瓶,倒出了一枚褐色丹药递至他面前,“此毒五日发作一次,我会时常给你一些缓解之药,只要你带我找到翼王府的人,让我见到他们皆安好,我定会将解药给你。”
说完,见他不接,她嗓音沉了半许,“你口口声声让倾月信你,却是连这枚丹药都不敢吃。南宫瑾,我云倾月也非小人,我在此也发誓,只要你带我找到翼王府的人,让我见到他们安好,我定给你解药,我若不给,到时候定天打雷……”
后字未出,南宫瑾已是皱眉道:“我信月儿。”
嗓音一落,他已是干脆的接过她指尖药丸,干脆的咽下。
云倾月目光沉了沉,本以为还得费些功夫让他吃药,不料他却是吃得这般利索,甚至此际还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纵是满目复杂与黯然,却还强颜欢笑的朝她弯着眼睛,道:“月儿果然比以前厉害了,随身都会带着毒丸了。我曾记得,我在凤澜帝都的郊外再度见你时,你便对我用过毒的,我还记得,月儿将簪子刺入了我脖子,我那时就知道,月儿恨我入骨,是真心想要我死的,可是月儿,你怎能要我死,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