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武不解。
“天下人为宗武兄贺喜,乃贺有形之喜;我为宗武兄贺喜,贺的却是无形之喜。”
“这有形之喜我明白,这无形之喜又是何来?”
“宗武兄这等聪颖之人难道是装糊涂,这有形之喜自然指的是晋升之事,无形之喜则是宗武兄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在蒋汪两位先生之间游刃有余,同时得到青睐,不致于被一方宠、一方恨呀。这就保证了你仕途通达。”
周佛海说到此,长叹一口气。
“周某在此处就不如宗武兄,与汪先生积怨甚深。”
“佛海兄与汪先生有过节?”高宗武问。
“那时你还未回国,有些情况不清楚。当年广州政府时期,佛海从日本回来不久,少不更事,徒逞意气,与汪先生曾有一场笔战。”
一口气喝干杯中酒,周佛海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谈兴更浓。
“当年,共党猖獗,赤祸正炽,汪先生也借大旗作虎皮,大唱左派高调,周某看不下去,写了几篇文章有所规劝,未曾想惹恼了汪先生,说了周某许多坏话。”
“汪先生说些什么?”高宗武很有兴趣地追问。
“他骂周某是拆烂污,说我以前是共产党员,现在却又攻击起共产党来了,真不是东西。让人家今后不要再和我周某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