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一位世家公子迎面走来,停驻脚步,静待苏大家过来。
苏大家走到距离这位世家公子不远处时,便不再前行,轻声问道:“不知温二公子有何贵干?”
这位温先生单名一个“礼”字,出身不俗,爷爷是学宫大祭酒温仁,父亲也在学宫中出任祭酒,弟子众多,德高望重,更难得的是家学渊源,温礼绝不是什么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而是饱读诗书,颇有韬略,在学宫讲学议政的时候,常常能作惊人之语,引得满堂喝彩,在学宫之中名望颇高。
温礼微笑道:“我在来这的路上,遇到两人,说是要前来拜访苏大家,我便顺路来禀报苏大家一声。”
“有劳温二公子了。”苏大家礼节一笑:“我朋友不多,来客可曾报上名号?”
“无妨的,毕竟我也是顺路。”温礼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来人是一对男女,男子没有说话,女子自称姓白,单名一个‘绢’字。”
“白绢。”苏大家一怔,随即笑道:“竟然是这个丫头。”
这蓦然一笑,却让温礼有了片刻的失神,好似在这个阴暗凄冷的秋日里突然射入了一缕春光,让整个天地都变得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