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屋,瞧见里面的情况,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白莽和白威更是瞠目结舌。
那名被秦蓁抓获的突厥人,如同一条咸鱼般侧卧在地上,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却基本上看不见一块完好肌肤。他的脸被老妪用鞋底子抽得彻底没了人形,五官错位,嘴巴不知是不是被老妪抠住用力撕扯过,竟从嘴角裂了道口子,仿佛一匹被撕开的布,直接延伸到耳根,而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汩汩往外冒,有些部位,竟露出森森白骨,人,亦死透了。
许是画面太过于血腥,小童已经被秦蓁撵去院子里掏蚂蚁洞玩儿,屋子里只有三个女的,老妪两只鞋都打烂了,却仍举着鞋底子不停地抽抽抽。
至于少妇?
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形容,秦蓁虽给她穿上了衣衫,却没来得及给她整理,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手里却举着根门栓,在突厥人身上狂砸乱劈,原本死气沉沉的空洞眼睛里,倒是充斥着先前没有的生机。
秦蓁倒是安分,搬了个三条腿的小凳坐在旁边观战,还时不时指手画脚地评判一番。
白莽头一回发现,原来,鞋底子和门栓,也能当成杀人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