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听他说得不伦不类,便挥手打断了他:“这都是孤王身为人臣,该做之事。”
众人一时都静默下来,不知道齐王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刘聪望了望站在齐王身旁沉默不语的豫章王司马炽,心里如明镜一样。如今齐王与成都王各半功劳,成都王是先帝之子,声望又高,若论储位,只在齐王之上。齐王自召豫章王入京,就是存了别的心思了。他见齐王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心里存了一赌的念头,便向前一步说道:“臣以为,豫章王是先帝之子,年轻敦厚,可为储君人选。”
齐王面上霍然有了光彩,笑对刘聪道:“玄明之言有理。”吴王司马邺却露出不忿的神色。齐王既然开言,众人马上揣明了他的意图,人人都开始夸赞豫章王如何年轻有为,如何可堪大统,一时间谀辞如潮,也不在话下。刘聪瞧着齐王亲昵地携着豫章王的手,让他坐在主位上,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从前胸到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一回头,只见吴王司马邺冷冷地瞥着自己,轻声道:“刘将军真好智谋。”
“吴王殿下借郭象之口说和亲事,何尝不是智谋绝伦?”刘聪淡然道,“保存自身而已,彼此彼此。”司马邺望了他一瞬,不屑地摇了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