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省刑道孙朴方、按察史吴良新、盐枭徐五等人被高巡抚召至后衙。徐五心急似火来不及给高名楼请安,就问道:
“世叔,事儿办得怎么样?咱那银子不会白花吧?”
孙刑道和吴良新都不安地看着高名楼。这小子到底是生意人,总是在金钱上算来算去,恐怕要招来巡抚大人的一顿斥骂。可是,今天高巡抚的心情特别好,不但没有责骂徐五,反而笑容满面说:
“世侄啊,为叔可是宦海里沉浮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你那八十万两银子派上用场了。”
“真的?”徐五喜出望外地说,“刘罗锅子被革职还是调离?最好治他个死罪。罗锅子太欺负人了!”
孙刑道、刘按察史也高兴不已,连声念阿弥陀佛。
高巡抚得意地捻着胡须,说:
“刘墉已被我拿捏在手中,我要给他安个什么罪名,他就是什么罪名!”
“真的?为什么?”孙、刘、徐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高巡抚哈哈一笑,遂把进京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
“如今,皇上命我调查季三所告一事,刘墉还不在我手上捏着吗?”
“大人高明!”
四个怀着同样目的的人聚在一起,开始密谋。制造假证,诬陷他人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一夜之间,一份完美的调查结果便诞生了。
高巡抚尽管一天一夜没有歇息,还是精神矍烁,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