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下雨呢?”田家驹找她搭腔。
她装作没听见。
“有一个月没下雨了吧?”
她还是不抬头。
不管对方说什么,她今天横下一条心,反正是个聋子,听而不闻,不理不睬。最后,田家驹软的不行来硬的,举臂高呼:“打倒李豆!”“李豆是只臭虫!”“李豆偷了猪油一定要坦白交代!”……她差一点要笑出来,但稳住自己的鼻子嘴巴,还是绷紧一张脸,只当是过耳风,甚至干脆转过身子,背朝着对方。
“呵呵呵——”不时有人在远处山坡上叫唤。这叫“唤南风”,据说叫一叫,风就来了。有时候还真灵,风从水库那边吹来,带有丝丝凉意。
田家驹也叫了几声,叫得很难听。他现在没招了,只能自己去找乐,试着看看自己的鼻尖,用了好大的劲,好像是看见了黄黄的一片,不过没有多大的意思。试着像猪头那样,右手从背后反过去,抓左耳,手都扭痛了,还差两三寸。还是没意思没意思。这种日子可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