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世间之事真是离谱,他苝欢一条正儿八经的狗都没有拿耗子的坏习惯,偏偏这位纯种人类成日狗里狗气地管闲事儿。苝欢觉得自己和顾长屏好不容易告别尴尬,相处着也不再别扭,哪怕依然冷淡客气又怎么样?他不是叶言学,真的没有更多奢求了。
顾长屏无奈,“我看商量的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我们还有多久到中原的边境。”
她说完无视叶言学的挣扎撩开轿帘走了出去。
外面,西界仿佛没有尽头的滚滚沙尘已经看不见了,神驹拉着的两架大轿正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官道上,两边的密林交缠在一起,遮天蔽日。
穿行在其中,只有散碎的光斑漏进来,这密林一望无际。
属于中央大陆的广袤平原就在不远的前方。
顾长屏叹了口气,她是说过要找个合适的时间跟苝欢道歉,可合适的时间在哪里呢?现在的光景下,她其实应该立刻回嵯峨巍去,杀了那个将长安视作眼中钉的二长老,肃清他的势力,为弟弟铺路,可偏偏这边突如其来的麻烦不断,况且叶言学和苝欢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硬是不肯让她孤身回去,好像在他俩眼皮底下那句“不得好死”就能被阻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