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你怎样认为？”罗斯托夫对他身边的骠骑兵说道，“要知道，这是敌人那边的说话声，是吗？”
“怎么，难道你听不见吗？”罗斯托夫等了很久等到他的回答后，又一次问道。
“阁下，谁知道哇。”骠骑兵不乐意地回答。
“从地点来看，也许是敌人吧？”罗斯托夫又重复一句。
“也许是敌人，也许不是敌人，”骠骑兵说道，“晚上发生的事情。喂，别闹！”他对他骑的那匹微微骚动的马嚷道。
罗斯托夫的马也性急起来了，它用一只蹄子踢着冰冻的土地，倾听着嘈杂的声音，出神地望着火光。喊声越来越响亮，汇成数千人的军队才能发出的轰鸣。火光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大，大概在法军营盘的全线扩展开来。罗斯托夫已经睡不着了。敌军得意扬扬的欢呼声使他感到激动不安。现在罗斯托夫已经清晰地听见“皇帝万岁，皇帝！”的呼喊声。
“离这里可不远，大概在小河那边？”他对站在身边的骠骑兵说。
骠骑兵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回答，愤怒地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骠骑兵的全线都能听见疾速前进的骑士的马蹄声，一名骠骑兵士官的身躯俨如一头巨象忽然从黑夜的雾霭中闪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