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愤愤不平地住了口,可是没人呼应,大家都沉默着。片刻,牛明笑着把话接过去:“靳书记,你可是讲原则的人,对待问题不能从个人感情出发呀,要是你儿子安排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谁从个人感情出发了?”老靳忽的站起来,象吵架似地冲牛明嚷道:“牛明,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五十多岁的时候,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成天在家呆着,看你心里啥滋味?是,我不否认,我说的话里有个人感情存在,我是觉着不公平!赵铁军他和我儿子是中学同学,当时,他在班级学习是最差的,在学校一贯调皮捣蛋,我儿子也不出色,可怎么也比他强多了,虽然中专,可那是统考考上的。别看赵铁军他有大学文凭,那是他花钱买的。现在只要有钱,别说大学,就是研究生的文凭也能买到。哼,说来说去,是我老靳没钱没权,当个纪检书记还竟干得罪人的事,要不,儿子也早安排了!”
牛明又笑一声:“那你还怪谁?只怪你自己!”
老靳更激动了,忽地站起来:“对,是怪我,怪我没钱没权,可我翻遍了党章国法,哪儿说有钱有权就可以安排儿女,没钱没权就啥也不行?反正赵铁军已经知道我的态度,就得罪到底吧。我认为,局党委应该尽快研究这起违纪案件,认真对待,严肃处理,拖下去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