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路上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晃晃悠悠地开着吧,我和老刘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着,小刘同学在一边玩他自己的,偶尔会和他老爹说几句幼稚的话。路边的风景看起来都千篇一律,从南京到北京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一旦看时间长了就觉得有点腻歪。反正我们干的也不是多急的事,干完正经事,当天在济南随便转一转,抽空看看大明湖了,或者到趵突泉玩一玩了,然后晚上找个宾馆歇一下,第二天再不急不躁地赶回来就行了。”他徐徐说道。
“嗯。”我点头道。
“大约走到济南南部郊区某个乡镇的时候,”他随后便凝神聚气地讲道,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和正经了,“老刘冷不丁地就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当时我还以为车子坏了呢,然后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那个样子看着就有点卑微,他说,那个,咱停车歇会吧,咱稍微歇会,喝口茶,放点水,活动活动腰,让小孩也下去在附近转悠转悠,然后咱再走。我觉得他这个提议很正常,既合情又合理,于是就没说什么阻拦的话。我心想,反正方向盘在他手里握着,这台劳苦功高的切诺基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他老人家爱停哪就停哪吧,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说是吧?”他微笑道,眼睛里全是我的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