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曾一拍桌子:“好!”
陈大毛又挠挠头,想着面前就是税关的一位大老爷,忙加上了一句:“税关的老爷们虽然凶一点,却也没有这么厉害。”
金学曾问李狗儿:“你恨不恨段升?”李狗儿一咬牙说真话:“恨!”金学曾又问陈大毛:“你呢?”陈大毛道:“方才我说的民谣,‘肩扛枷锁,手提铁链’两句,不就是指的段老爷嘛。”金学曾笑道:“看来,你也不肯原谅他。”他摇了摇头,吩咐堂役去把段升喊来。
垂头丧气的段升随堂役进了门,金学曾眯着眼问他:“段升,这两个人可是你抓的?”段升说:“是的。”金学曾问:“是抓对了还是错了?”段升答得很不情愿:“错——了。”金学曾道:“错了还不赔礼!”段升紧绷着脸,朝陈大毛与李狗儿两个每人打了个拱手,带着情绪说:“前几天的事,对不起了。”
陈大毛眼睛眨巴了几下:“启禀金大人,小人有件事想斗胆一问。”
“请讲。”
陈大毛说:“我和李狗儿,既是错抓了的,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金学曾道:“当然可以。”李狗儿喜出望外:“那我走。”语音未落,他已是噌地站起来,抬脚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