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澜看着她飘扬的衣摆,想要伸手抓住,却是抓了一手的空,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耳边回荡着她的话。
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死在我手上?
是吗?不是。
那是什么?
他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
天仪帝一声令下,要查抄松柏楼,但谢霁的插科打诨却让准备递出消息的钰王无法行动。至于与松柏楼有染的朝臣早就分别被离字护卫队扣下。
赵明堂带着一众官兵浩浩荡荡地走向松柏楼,此时的松柏楼内却是毫无知觉,还在饮酒作乐。
连溪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主位之中,散漫地靠在塌上。
“长松是个什么玩意儿,哪里能比得上您?”有人谄媚靠上前,为连溪斟了一杯酒。
连溪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冷哼一声:“人家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礼部尚书,我一个小小倌人怎么能比得上?”
“连溪哥哥,这话可就不对。”一个机灵的小倌立刻接话。
“怎么不对?”连溪肤色白皙,五官温软,同改变容貌后的赵明堂如出一辙,若硬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定然是他眼角眉梢多的些媚意,目色婉转,如连着一簇柔软的羽毛,看上人一眼,就让人觉得心被搔得痒痒的。
就如现下,他喝了酒,眼角微红,脸颊一团红,如涂了胭脂一般,抬眸瞧人让人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他。
那机灵的小倌看到连溪这副模样,心中亦是忍不住一颤,为美色所惑,连说出口的话都痴了一番:“他再风光,不也曾是您脚下的一条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