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他答。
“那你为什么上午告假呢?先生们都说你身体不好才告假的。我们到你底窗外来看看,你又没有睡在床上,我们很奇怪。”
一个面貌清秀的学生说。萧微笑地答,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缘故要骗你们。我是因为采莲妹妹底小弟弟底病很厉害,我去看了一回。”
接着他就和采莲家里雇用的宣传员一样,说起她们底贫穷,苦楚,以及没人帮助的情形,统说了一遍。学生们个个低头叹息,里面一个说,
“他们为什么要讳言萧先生去救济呢?”
“我实在不知道。”萧答。
另一个学生插嘴道,
“他们妒忌罢?现在的时候,善心的人是有人妒忌的。”
一个在萧旁边的学生却立刻说,
“不是,不是,钱正兴先生岂不是对我们说过吗?他说萧先生要娶采莲妹妹底母亲?”
那位学生微笑地。萧愁眉问,
“他和你们谈这种话吗?”
“是的,他常常同我们说恋爱的事情。他教书教的不好,可是恋爱谈的很好,他每点钟总是上了半课以后,就和我们讲恋爱。他也常常讲到女陶先生,似乎不讲到她,心里就不舒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