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摇摇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父亲的心已经不在中间了,做学问还需不偏不倚。”
杨大郎对着父亲也是一个长长的揖礼,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他的心理似乎除了“学”字,什么都没有。
辞别了祖父和父亲出来,杨大郎回自己屋里,他母亲正指挥人收拾他的行李。
杨母见儿子一脸从容,又见丈夫一脸的无可奈何,猜也猜到她夫君没接上儿子的话茬。
“哎,我的儿,好赖给你爹留点面子。他的老脸哦真是——”
杨母的性子爽快直率,外人在时还好,私底下说话很不怕得罪人。因为杨家男人都是宽容的性子,杨母有时候连公公的不是都敢直接点出来。
唯一有例外待遇的恐怕就是她的宝贝大儿子。
杨经维叹着气,让再加几本书:“好了好了,都要给我留面子了,你还掀我的面皮呢?多拿几本评注给他,我就不信了,这书不比什么化学物理阿尔法的有趣多了!”
杨大郎看了他一眼,仍然没啥表情。
杨母和杨经维又凑到一起小声掰掰几句,挥挥手让他先去书房自己玩一阵,别碍手碍脚。
杨大郎告辞出来,刚到门口,杨母忽然叫住他:“哎,你这么个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爹都和你说不上几句话,尤姑娘又不爱读书,你怎么忍得她,她又怎么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