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造假的,你有《牡丹亭》,人家唱《牡丹行》,你写《窦娥冤》他们整一出《逗鹅冤》,不服不行……哎你笑什么,你就不管管?”
李咎听过那《逗鹅冤》,挺黄一小调,下里巴人的确实大家伙儿喜欢,于是笑道:“这是好事啊,唱戏的多说明听戏的多,听戏的多说明大家手里有了粮食,不慌了,这岂有不好的?多早晚你我还担心外头人趁火打劫呢!”
“那不行,你的戏班里还有我一份钱呢!他们这是抢我的饭吃!”染织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怀中抖出一把雕龙刻凤的龟甲折扇扇起风来,一边扇风,一边从李咎手里抢了他的茶就顾自己喝。
李咎容得他排遣自己,另换一个杯子来继续喝他自己的白水。
染织陈叨叨了半天,总算气过了头,探着脑瓜过来看李咎在写写画画些什么:“这是啥,两个大轱辘,能站稳?”
李咎拿着尺子,将图纸上的微型部件放大数倍誊下来,说:“自行车,能稳,等我造出来你就知道了。”
染织陈听说有新东西,立刻把刚才的愤怒扔到了脑后。李咎做新东西,那不就是准备挣钱了吗!那个骡机还没到手呢,这就出新东西了?
李咎搁下笔,说:“之前不敢弄这个,是因为路不好。路不好它两个轱辘就容易翻,就算不翻车,颠簸着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