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紧着追问毕罗,也是心疼孩子太小,怕问急了把孩子逼到绝路上去。
毕克芳松开刀柄,示意毕罗继续:“是不是他,也简单。”他说,“就看从今天起,都有谁没再来四时春,就都清楚了。”
毕罗有点站不住了:“外公……”
毕克芳用拐杖头敲了敲放在案板旁边的大盆:“把这些土豆切完了再出来。”
一盆土豆目测至少有好几十个,都切成丝,她就算有心跟罪魁祸首算账,估计到时候都提不动刀。毕罗此时才意识到自家这位老爷子的腹黑程度,但再想想自己立下的誓,只能扎好步子继续切切切。
门外,毕克芳看了一眼外孙女显瘦的剪影,轻飘飘扔下一句:“好好切土豆,待会儿卖水豆腐的打咱们这儿过,外公给你买一份当早点。”
等毕罗切完整整一盆的土豆,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