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棉给他盛了粥,沈秀才捧着碗,拿筷子指着小刘地主——“大侄啊,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说刘家这么富裕,咋就不送你去读个书? ”
小刘地主黑着脸没说话。
啥叫读书高?
合着他一个连落脚地都没有,住在老婆娘家的酸秀才,比自己这个吃穿不愁的地主还要高明?
沈秀才却是越说越来劲:“依我看呀,干脆把家产收拾收拾,一股脑的卖了,换成银子送给那些官老爷,准保能捐个官!”
小刘地主脸色比锅底还黑了。
要不是沈秀才鬼迷了心窍,拿着几十两银子打水漂,家里的房契地契能给抵出去吗?
这种蠢事,居然还要撺掇着他一块干!
小刘地主开始怀疑,这沈秀才居然是个读书人,可脑子是不是勾了芡?
这下连刘氏听着都觉得不对了,她拐了沈秀才一胳膊肘:“你多吃饭,少说话!”
小刘地主也不想再给沈秀才面子,把筷子一撂:“我吃饱了!”
话罢,黑着张脸,起身抬脚回了房。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沈秀才说话真够气人的,小刘地主是彻底的不高兴了。
沈红棉也撂了筷子,忍不住埋怨沈秀才:“爹,你说你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捐官捐官!你那三十两银子害得我和娘连个住处都没有!”
刘氏也很无奈:“咱们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你还说教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