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香手足无措地说:“没……没有,连召……”
她嘴角还有没擦干的奶油,我看了只觉得厌烦:“周远香,我讨厌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你了!”扔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回去之后,我给陈女士打了个电话:“我想去加拿大留学。”
她那边有敲键盘的声音,说了句“嗯”便挂了电话。
在那一年的冬天,这座城市落雪的时候,我踏上了前往加拿大的飞机。在离开的前一夜,我梦到一只胖胖的兔子,它蜷缩在雪地里,许勤揪着它的耳朵,而班里其他同学都围着它笑它又肥又丑。
我看到那只兔子远远地看着我,红着眼睛对我说:“连召,我……我冷。”
七、我以为的黑暗其实一直都是光明
我在温哥华学语言,学完语言,又准备考试和各种各样的申请材料。在乱七八糟的杂事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把周远香和那座小城给忘掉了。
我顺利地升入了大学,但我依旧是个闷葫芦,不爱和人来往。好不容易有个亚裔女孩对我感兴趣,她每天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和我聊天,我却总是心不在焉。直到有一天,她穿了件白色的兔毛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暖融融的,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