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他再也不打算去徒劳扑捉了。
高承钧仰头望着,眼睛渐渐眯起,眼神渐又凛冽:“是玄河把你锁了进来,在你引着我打转时,玄河已逃出府去了吧?”他以为堪破了对方的计划,见镜中背影震了一下,至少是触到了她的初衷。
“玄河走了不要紧,你得留下。”高承钧死盯着镜面影像,徐徐站起后退,确认那背影只是跟着他转动,并未移动。他单手一撑扶栏,从二楼跃到底楼,倒退着出了楼。关门落锁的那一刻,他想到小时候,他逮萤虫捕蝴蝶送给她,萤虫在瓶中只能活一夜,蝴蝶在纱笼里只能飞半天。
底楼的一个柜子开了门,玄河从里头连滚带爬出来,倚着敞开的柜门坐着,深吸了几口楼中陈滞的气息。雪信正从木梯上走下来,立在铜镜前手抚上脸颊,专注地翻来覆去地端详。
玄河咳嗽了两声,胸腔震颤令他痛苦:“情若比目。离如参商。”他似呓非呓。